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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超级女生的政治学思考——在天涯的口水汇总及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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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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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9-28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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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超级女生的政治学思考——在天涯的口水汇总及点评
轰轰烈烈的超级女生终于落下帷幕,结果其实早已揭晓,被誉为男人婆的李宇春不战而胜。其实稍懂一点音乐和表演的人都能看出李宇春的唱功、表演都是三人中最差的,他的实际水平连前10都进不了。可是怎么办呢,就有一帮怀着不可告人目的,和头脑发热盲目跟风的小女人们扶持他(她)。我曾经问过一个玉米,为什么支持男人婆,她说他帅,我不由为李玉春悲哀,女人应该用美丽、性感、温柔来形容,如果用男人的帅来形容,就说明他(她)已经被女人们归为异性了,也就是说,玉米们其实崇拜的不是李玉春,而是一个男人的图腾。当然一个心态正常的男人不会喜欢男人婆的,这就是绝大多数男人见到李玉春就想吐的原因。
昨天晚上,看了超女表演的人都会再次明确一个答案,就是真正的前三名应该倒过来,第一名张靓影、第二名周笔畅、第三名李玉春,张靓影无论唱民歌,还是通俗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反观李玉春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唱得撕心裂肺,青筋暴露,仍然声如老牛,不忍卒听。
当然,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不反对玉米崇拜李玉春,你们可以投出你们的一票,但你们不能强奸民意。我所在的城市,一帮玉米们简直就像邪教组织或是得了“失心疯”,满街游行,狂呼口号,让人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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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文革年代。她们见到路人便拦住人家,让人给李玉春投票,纠缠不休,让人不胜其烦,有些路人为了尽快脱身,只好任其摆布,有的人甚至不知道李宇春是何许人也,就糊里糊涂地把票投给李玉春。据说一天能拉票百万。有的玉米不择手段地将所有亲戚朋友的手机借来,狂发短们,支持李宇春,更有甚者花50万买电话卡给李玉春投票,可谓疯狂到了极点。李玉春得了350多万选票就不足为奇了。一个玉米能拉到成千上万的票,所以这350万张票可能只代表了几千,几万人的意志。我身边几乎没一个男人喜欢李玉春,大家都对玉米们的疯狂迷惑不解。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李玉春的胜利其实只是玉米的胜利,小女人的胜利,是男人的失败,是国人的悲哀。
我们整天渴望民主,认为民主是我国的灵丹妙药。可是超级女生给我们泼了冷水,袁世凯曾说过,中国人民智未开,不适合搞共和。我认为中国渴望的民主,其实很可能是看起来很美。如果现在搞全民大选,谁能料想芙蓉姐姐的粉丝们不会把她选上总统的宝座?到时候,结果很可能是:总统--芙蓉姐姐 文联主席--流氓燕 舞协主席--菊花妹妹……
这一骗说从超女中看出中国民众似乎还不具备享受民主的资格,贸然实行民主制度很有问题。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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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波:“超女”的微言大义
作者:刘晓波
2005年的大陆中国,严肃的公共话题遭到政治左转的严厉封杀,但大众文化领域的“平民狂欢”却如火如荼。
自称有一 副 “火爆得让男人流鼻血的身体”的 “芙蓉姐姐”,凭着自恋得近于失常的数百张S造型和自述语录,居然于瞬间就走红网络,先是在清华网站初露“芙蓉”,随之风靡全中国的网络,继而进入报刊和电视,“芙蓉教”应运而生,24小时都有5000网友同时在线,等待“芙蓉姐姐”贴出新造型或新语录, 相关网页高达近三百万篇。
与此同时,湖南卫视推出的“超级女生”,凭借无门槛的参选程序而风靡全国。尽管,参与海选的女子千奇百怪,进入十强的选手也绝无“选美”节目的靓丽,而是相貌和身材皆平平的姑娘,但正因为这种极端平民化的特征,“超女”才创造了大陆娱乐节目的一系列“天文数字”:全国报名参赛人数达15万;超过 2000万观众每周热切关注,截至8月19号的三强产生,已经有四亿人次收看;收视率突破10%,稳居全国同时段所有节目第一名;最高收视率还曾一度高于稳居收视率之首的央视《新闻联播》;报道“超女”的媒体超百家,北方报纸以为做了8个版“超女 ”就不得了,但南方报纸可以拿出32个版、40个版报道“超女”。在网络上,新浪“超女”专题留言接近200多万条,Google相关网页接近120万页……
借助于现代传媒的放大作用,超女具有的双重功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它既为平民女子的明星梦提供了无门槛的舞台,造就出一举成名的“平民偶像”,又为亿万平民观众提供了一场娱乐狂欢,满足了人们参与制造和追捧偶像的心理需要。进入三强的李宇春、周笔畅和张靓影,三人的“粉丝”们对偶像的狂热远非其他娱乐明星的追星族所能比拟。“粉丝”们给自为自己起名叫“玉米 ”、“笔迷”和“凉粉”,给自己的偶像寄去几千束鲜花和千奇百怪的礼物,有些“粉丝”在朋友聚会时为自己偶像的拉票,有些“粉丝”在闹市区请求过路的陌生人发短信选票来支持他们的偶像。
“超女”评委黑楠描述了他对这种自发狂热的亲身感受,他说:“这个节目的确没法去掌控,因为关注它的人实在太多了。每次我走近湖南台所在的广电大厦,还有几百米距离,就已经看见成千上万的“粉丝”们围在道路两旁,那景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比如人数最多的“ 玉米”身穿统一的黄色上衣,列着方队,就像古罗马开过来的“黄色玉米兵团”,还高喊口号“玉米不怕累”,那种沸腾的场面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狂热的“粉丝”不止是年轻一代,中年“粉丝”也足够疯狂。据报道,“超女”们从酒店搬到别墅后,一群中年“粉丝 ”随后入住,包下酒店了“超女”住过的所有房间。“粉丝”们不让服务员打扫房间,一进去就开始翻找“超女”留下的东西。(见《黑楠宣布退出超女评委作客新浪聊天实录》 2005年08月24日 )
“超女五进三 ”决选的前两天,在一个朋友生日的饭局上,我见过一个超女李宇春的粉丝,她问同桌的人喜欢那位超女,只要人家说喜欢另一个超女,她就会全力与之争辩;只要人家说喜欢李宇春,她就会请求对方现在就发短信表示支持。如果对方嫌麻烦或不知道发到哪儿,她就把对方手机拿过去亲自发。几个小时的饭局,她把大部分吃饭聊天的时间都用于发短信选票了。
超女创造的大众狂欢,也把知识精英卷入其中,褒贬不一的“超女”争论,被媒体形容为“超级争论”。某些人将“超女”贬为 “恶俗”,而另一些人却看出“超女”的微言大义,其中不乏苛刻的学者和评论家。他们认为:
1,“想唱就唱,要唱的响亮,就算没人有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想唱就唱,要唱的漂亮,就算这舞台多空旷,总有一天能看到挥舞的荧光棒。”这首“超女”主题歌,激发出选手们的勇气和自信,也让每个参与者对成功抱有热烈的期望。
零门槛的开放式海选,打破了由精英长期主导的选秀规则,废弃掉以往的出身、学历、阅历、由来、专业等参与门槛,而变成只要愿意并敢于参与,超女向所有女人开放,上至老人、下至孩子,谁都有机会参与。所以,它 不仅代表了一种草根的平民倾向,而且代表了一种真正的平等精神。
2,观众的手机投票方式,蕴含着一种市民社会最应该具有的民主精神,新闻学家喻国明认为:一方面,现在的中国人已经接受了具有普适价值的游戏规则(民主和平等),另一方面,在现实生活中,中国人又很少有机会用投票方式进行选择。而超女的游戏规则为国人在生活中践行普世价值规则提供一种可能性,民主参与的冲动通过选择“超女“的方式释放出来。
一向对大众文化发出苛评的著名评论家朱大可也说: “超级女声以‘拇指投票’(手机投票)的方式开了‘文化民选’的先河。在选择超女的进程中,中国民众卷入了选择和投票的狂欢。其状况之热烈,前所未有,犹如一场盛大的游戏。 ”“频道的开关在你的手里,你爱看就看,不爱看就按遥控器走人,这就是‘观看的民主’,其间折射着民众的意志。”
3,超级女生象征着市民社会及其民意的觉醒,网络上有人贴出《“超级女声”和市民社会的惊鸿一瞥及参与意识的觉醒》。该文认为,超级女声的全民狂欢是对所谓主流意识形态的疏远,民众大声宣告“ 我的快乐跟你无关!”朱大可也认为:中国曾经是价值一律的社会,“所有的思想都必须统一于惟一的真理性标准。”而“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社会发生了剧烈的分层运动,价值分层、分化和分裂日益严重,加上表达意愿的途径被互联网全面打开,这样,我们就能在21世纪听见各种截然不同的民意。民意的多元化不是坏事,它在某种程度上预言了‘市民社会’(由自由市民主导的社会)的出现。”他甚至说:“超级女声让我们看见了,媒体一旦抓住了民意,就会产生巨大的能量。我觉得,民意是21世纪中国的第一生产力。”(见《超级女声:一场大众文化对精英文化的反动》,《新京报》2005年8月 20日)
4,专家评委、大众评委和观众投票相结合的选拔机制蕴含着一种宪政精神,也就是“超女” 的选拔程序既民主平等又分权制衡,无形中培养了中国的民主素质。有网民把“超女”称为“非政治的政治”。
“超女”的单纯娱乐性和商业性,居然能让有心观众演绎出这么严肃的微言大义,大概也该算作大陆娱乐节目的空前奇观了。
尽管,我在某种意义上认同上述学者和评论家对“超女”的社会意义的评价,特别是在颠覆央视垄断地位和御用精英的文化霸权的意义上,超女具有多元化和平民化的社会意义。但也必须看到,人们从“超女”中读出的微言大义,与其说是高抬了“超女”,不如是出于对央视垄断的厌恶和愤怒。所以,对“超女”普及民主和有助于公民社会的期待,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的善意期待。更大的可能是,在只允许虚幻盛世的娱乐化表达而不允许重重危机的批判性表达的独裁秩序中,国人心中积蓄了诸多无法公开倾吐的垒块,“超女” 在无形中就变成了一条“忘忧河”,通过娱乐狂欢来宣泄和遗忘胸中垒块。
事实上,在当下中国的大众文化狂欢的深层,蕴含着全社会性的精神危机:严肃的公共话题被禁声而庸俗的娱乐节目被纵容,便是这种危机的公共征候之一。以至于,媒体争相制作“快乐大本营” 和“超女”类节目,已经导致了阿Q式的虚幻娱乐病的泛滥,用软性的方式迎合独裁官权所划定的禁行和放行的界限,也就等于在消解着人们的社会责任和个体尊严。
2005年 8月25日 于北京家中
这个是名人写的,认为超女是一种文化上的民主尝试——庶民的胜利啊。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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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粉丝革命了
文/夏子颐
有位叫子杭的先生给了我们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超级女声的粉丝革命了,而且是大革命,其意义“乃是民主势力起来打翻封建势力”并“一切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将被他们葬入坟墓”。(见闲闲书话〈〈湖南粉丝运动考察报告〉〉一文)
据子杭先生考察,湖南的粉丝运动,大约分为两个时期。去年为第一时期,即组织时期。今年为第二时期,即革命时期。粉丝会员激增到二百万,能直接领导的群众增加到一千万,并成立了权力机关粉丝协会,实现了“一切权力归粉丝协会”。
相比子杭先生,在关天以超女现象来谈民主的诸位精英与准精英实在是小儿科得很,我相信,即便诸位精英与准精英的智商提高一万倍,也断然总结不出“超女”竟担负着如此伟大而神圣的使命: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粉丝在几个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奇勋。这也就难怪子杭先生要发出这样的警告:一切革命同志都要拥护这个变动,否则他就站到反革命立场上去了!
但我以为,我们是不必担心关天的精英与准精英们会被子杭先生划归为“反革命”的,因为诸位精英与准精英虽然没有子杭先生的远见卓识,但也都认为超女现象含有民主与革命的因子,连一向理性的、我的好友草鱼子兄也只是认为其中的制度设计有些缺陷,须防止“多数人的暴政”。
就不免有些迷惑:难道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的民主,无数精英与准精英用高深的理论来阐述与争论的民主,竟会如此快地到来并革命还大革命了?
民主,尤其是今天的民主,它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一种制度,叫一种游戏规则也可以。虽然这个制度或规则大抵是由精英根据少数利益集团的要求来设计并加以实施的,但它的所有内容一定是向民众公开的,尤其是关键内容,不得有丝毫隐瞒。在这以后,还有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直至最后达成妥协,形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并愿意受其约束的游戏规则,虽然这个规则事实上是有利于少数利益集团和那些精英与准精英们的。倘若做不到这一点,至少在我是决不承认这就是民主的。遇到强盗是悲惨的,遇到骗子是窝囊的,如果一定要二选一的话,我宁可遇到的是强盗。
那么,“超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
首先,这个规则只是主办方(少数利益集团)单方面制定的,参与到这个游戏中去的民众只有接受的份而没有任何发言权,更不用说“讨价还价”了。
其次,关键环节的弊病显而易见:无论是专业评委还是大众评委,都是主办方确定的。更过份的是,在后来几场最关键的“比赛”中,三个专业评委里有两位是主办方的人(天娱老总的夫人夏青和湖南卫视主持人何炯),而大众评委不仅全部由“超女”组成,而且很多还是天娱的签约歌手。对于签约歌手来说,是一定很熟悉这么一个“业内术语”的:封口令。试问,这样的设置还有什么权威性与公正性可言?
如果说上述问题还不足以彻底否定其民主意义的话(毕竟这些都明摆在那里,对参与的民众来说,叫“狗吃屎,自情愿”),那么主办方对规则中一个关键性内容的故意隐瞒,则明确无误地表明了这只是一场带有欺骗性质的商业秀,而其中设置的所谓民主只不过是主办方赚钱的手段罢了(几千万的短信费是现成的,歌手的因此成名更是主办方的一种长期收益)。这个被故意隐瞒的关键内容是:各赛区进入前二十名的选手必须与天娱签约。这内幕一直到全国总决选中期、张靓颖同意签约后才被其它媒体捅了出来。而这一暴光,我相信也是刻意安排的,因为签约问题解决了,可以用来当作炒料了。老夏我一直喜欢张靓颖,在成都比赛时就给她投过票,想想也真是愤怒并窝囊,如果张靓颖因为不与天娱签约而被推出场外,我那些票不是白投了吗?后来我就坚决不投票了,尽管我还是那样喜欢张靓颖。在草鱼子兄的帖子里我曾这样问草鱼子兄:如果李宇春不与天娱签约,“多数人的暴政”这一幕还能出现吗?
当我们在这里大谈民主的时候,当子杭先生在为“粉丝革命”欢呼的时候,我听见正在数钱的“王鹏”大笑着喷出两个字来:SB!
这一篇说超女证明了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丑恶和不公平!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18
标题:
超女到,猫儿叫,关天也要跳三跳,不过自由派这回不是跳得爽了,而是跳得恼了。
人民群众观摩A片自娱自乐(注:A即自由派心向往之USA之A),自由派躲在网络尽头一边偷窥一边呻吟,眼中是鱼接鳞鹤交颈隔山取火,心中却是普选制代议制洋记民主。三个自由派至少分两派,G点位置不同,阈值大小各异,有丢出来的,有没丢出来的,更有丢不出来的,丢出来的就山呼万岁给德神庙烧香磕头,没丢出来的就以头抢地自己动手告了消乏,丢不出来的就迁怒于有关部门没有创造和维护良好的偷窥环境和叫床秩序。
某君临刑哀鸣:世上最脏的无过于政治和女人那话儿,可男人偏偏两样儿都喜欢。自由派的特异之处不在于两样儿都喜欢,而在于其一根筋构造能从那话儿直通政治。弗洛伊德看到话筒或许想起小鸡鸡,可人家毕竟是潜意识,而自由派看到话筒想起了角先生,想起了警棍,想起了撬动地球的民主小棒棒,公然大呼小叫此起彼伏,在空疼与涨疼循环中挺胸蹙眉作PC状(注:PC即自由派念兹在兹的Political Correctness)。自由派批娱乐、批政治、批主旋律,而又有什么东东比自由派更娱乐、更政治、更主旋律呢?
你以为你在说话,其实话在说你;你以为你在上人,其实人在上你。自由派口吐白沫脸红脖子般地来意淫超女时,其实已被超女抄了后路。“女性的选举权”、 “多数人的暴力”、“资本的强力意志”,自由派被自己从荧屏后面看出的微言大义吓呆了。暗箱操作了,全民总动员了,粉丝上街了,自由派眼看“民主”这块热豆腐掉进当下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无处下嘴,只好在网上尽情挥洒过剩的口水。超女虽然稚嫩,动作却很到位,一记耳光就将自由派扇得找不着北。友情建议所有自由派看了超女再来谈文革与洋记民主之异同。
曾有东东冒俺名号以“鉴定完毕013”ID发帖,讥讽“有权有势就有主义”。其实自由派之所以为自由派,没权没势乃是必要条件,也正由于没权没势,自由派怎么也理解不了权势是如何运作的,总以为把权势者拉下马自己就能当家作主了,逗得地球人都笑了。如果自由派还有点悟性的话,超女至少可以让他们明白一个真理:无论你发帖子发短信还是投选票,你都不过是被无形力量牵引的一根小手指。
歇菜吧,自由派!趁年轻多睡几个女人,其他都是虚的。
这一篇说超女体现的所谓民主元素同时也是文革式的元素。在一个没有民主文化基础的国度,民主制度与文革类似。自由派的理想是幼稚的。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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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审美民主进行到底
——我看超级女声
王晓华
在超级女声如火如荼地进行之时,知识界中的大多数人仍矜持地保持沉默。仅有的评论几乎全是否定性的,不是将之命名为“超级商业娱乐秀”,就是讥讽地称之为“全民愚乐”。个别灵敏者在其中发现了审美民主,但旋即指出所谓的审美民主是虚幻的——在背后操纵众生的是资本的力量。
作为超级女声的观众,我的看法与上面的观点恰好相反:发起超级女声的力量可能的确来自资本,但参与者并不因此完全受资本的控制;相对合理的游戏规则让参与者体验到一种“主权在我”的自豪感,令审美民主至少能否地成为现实;这正是超级女声大受欢迎的根本原因。
超级女生的游戏规则无疑是民主的:三个专家评委,三十五个观众组成的大评委团、场外短信参与构成了三种分立的力量。这三种力量都不是虚幻的,均可能在关键时刻左右游戏的结果,决定选手的命运。它们的相互制衡使得整个游戏没有绝对的中心和权威,最终的结果取决于选手的发挥和三种力量的搏弈。专家的权力固然较大,但人数不到大评委团的1/10,与场外数以百万计的短信参与者相比,更可谓“沧海三粟”。个别专家评委因为违背了众多观众的意愿而不得不退出,更使大多数参与者体验到了自己的力量。这种游戏规则让大多数人实实在在地拥有了权利,成为游戏的主权者。
正是审美民主激发了千万人的参与激情。在他们作为的评委团的成员时,在他们通过手机短信支持自己所喜爱的选手时,在他们以网络为媒介发表自己的看法时,他们显然将自己当作了整个活动的主人。虽然结果并不一定遂他们之愿,但他们毕竟作为主权者推动着游戏的进程。三种力量的搏弈使结果充满不确定性,更令他们看重自己的决定和力量。他们不再唯权威的马首是瞻,而是尽可能地表达自己的个体意志。整个游戏也确实以数字、场面、选手的笑容和眼泪、专家评委措辞的变化(由傲慢到温和乃至谦卑)体现了大多数人的意愿。即使最终的结局与某些参与者的预期正好相反,他们也至少可以从公布的短信数量上看到自己的力量和意志,体验主权在我的自豪感。作为游戏的参与者,他们已经是游戏的一部分。关注这个游戏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关注他们自己。作为能够给千万人以自豪感和力量感的游戏,超级女声的成功在于满足了国人在文化生活中当家作主的愿望,在于它是国人在娱乐领域的主权实践。
对于一档如此好的节目,知识界为什么仍会发出否定之声呢?归根结底在于对普通人的不信任态度。大多数国人仍然立不起来,是他们未说出的潜台词。在他们眼里,即使在大众文化领域,普通人也似乎没有能力做主,更遑论其他了。立不起来的人硬要立起来,自然只能以“愚民”的身份“愚乐”了。这种看法实际上仍建立在精英/大众的二分法之上,属于在世界范围内早已过时的逻辑。超级女声的成功本身就是对这种观点的最好反驳。一档娱乐节目因为有合理的游戏规则就激发了如此广泛而有序的参与,知识界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中国人站立起来的能力呢?如果有人认为这种真实的参与是“愚乐”,那么,我就不能不怀疑谁是真正的“愚民” 了。
人民终于在快乐的氛围中当家作主,虽然还仅仅是在娱乐节目中,但这在中国语境中已经足够让人欣慰了。由这档节目的成功,我不禁对中国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这一篇说文化民主的价值是存在的,虽然仅仅是开始,但是是一个好的开始。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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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社会必将前途无量
2005年08月27日 新京报
超女既出,万人空巷。2005年,没有比“超级女声”更能吸引中国来自各个阶层的亿万观众。“我的快乐我做主”成为这一时刻的经典坐标。昨夜,这一场漫长的“快乐总动员”终于落下帷幕。李宇春获得了年度三强总决选冠军,周笔畅、张靓颖分获亚军和季军。应该说,胜出的不只是其中某位超级女声,还有我们正在形成的开放社会。
超级女声不仅让人们看到了快乐的舞台精灵何洁、有薰衣草般笑容的李宇春以及天使在唱歌的张靓颖,还让人看到了“一跪惊人”的“红衣主教”、甚至半老徐娘,在个性饱满的张扬背后,其更多的内涵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即使是那些被所谓“公论”视为“丑陋者”,只要不干涉他者的自由,她们都有在阳光下自由行走与跳舞的权利。历史证明,一个伟大的民族,只有每个人能真实地代表自己的利益,才能真正代表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因为每个个体都是人民与国家中的一员。一个人少了一份笑容,这个民族与国家就少了一份笑容。只有每个人以己之喉舌,唱出心底的歌声,才能真正唱出国民之声。
“想唱就唱,要唱得漂亮”。这不仅说出了超级女声们的心声,在一定程度上说,它也是中国人的生活宣言。“我的快乐我做主”就是“我的生活我做主”。换言之,今日中国人的生活,理所应当地由每一个中国人自己做主。中国人的幸福之声,就是要从每个中国人的喉咙里发出,它是原汁原味的生活之声,追求自由幸福的声音。
瓦尔特·本雅明,被称为“欧洲真正的知识分子”。在1925年的那不勒斯旅行中,本雅明由城市多孔性结构看到了社会生活对于一个人的行为和态度的渗透,指出“多孔性是这个城市永不衰竭的生活法则,是无处不在的”。归根结蒂,开放的社会是多孔性的可以互相流动的社会。
总结一个开放的社会的特征,法国电视台经济记者弗朗索瓦·德克洛赛在1982年写道:一个好的社会,关键要看流动,人们“能上能下”。
老总的儿子,当上了工人;律师或技术员的女儿,回到祖辈的农场;医生的孙子谋份警察的差事……理论上,一切应该从零开始。”抛弃偏见与俗制,一切从零开始。事实上,超级女声之所以能带来万人空巷的盛况,正是因为它为观众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虽然它并不至臻至美,但是藉此人们可以在一个相对透明与公平的环境下,见证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从名不见经传到一夜间造就无数自称“玉米”、“盒饭”、“凉粉”的歌迷。一方面,超级女声们凭着自己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通过海选与一轮轮晋级与PK,赢得鲜花与掌声;另一方面,同样有许多优秀歌手可以自信地笑在鲜花与掌声之外。前者证明中国正在走向一个开放的社会,后者证明中国人正在赢得自我,学会自信地坚守自己的价值。
早在一个月前,有评委在谈到超级女声时指出,内心纯洁的人前途无量。诚然,中国未来之伟大,在于我们今日中国经济的起飞,它同样有赖于一个开放的社会正在形成。未来中国的强大,就在于在那里充满了富有个性的、强大的女声与男声。他们在透明而开放的社会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并因此获得更多的来自社会与人生的奖赏。有理由说,我们对于中国未来的无限期许,更多缘于我们心底的自信与坚持:超越五千年的困顿与磨难,一个开放的社会必将前途无量。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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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所谓超女说两句
第一句:关于超级女声与民主。
首先明确一点,民主并非超级女声不能承受的重负。那种认为以民主来评价超女实乃过度诠释的看法,很可能犯了两重错误:将民主看得太高,将超女看得太低。其实民主不仅仅是一种宏大的政治观念,它是——甚至务必是——下降到日常生活中的点滴经验。而在当前中国,当局不会许可在制度建设一面给民主斗士开辟一块肥沃的实验田,那么我们的眼神必须转向贫瘠的底层,转向非政治的一域--超女的诞生正提供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契机。16年之后,上街的还是那群娃娃,但所喊出的口号和打出的旗帜的变迁,却也可以暗示中国未来的民主之路的方向。
至于说超女的评选是否暗合了西方人所警醒的“多数人的暴政”,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值得过多思虑的问题。我们需要承认,多数人的暴政与少数人乃至一个人的暴政,本质上并无差异,它们都是暴政,在价值和功用上没法分出优劣高低——肯定不能说因为这个暴政是一万人参与打造的,就要比一个人的独裁更好。而在这里,我只想提醒一点,这里的“多数人”,总计才有多少?即便把进入前十名的超女的短信票数加到一起,又能在13亿人口中占有多大的成分?那些食不果腹的农民与民工们站在街头拉选票了吗?抢手机发信息支持了吗?或许他们连电视直播都没有观看,或许他们根本不晓得什么是“超级女声”。参与的“多数人”,依然是大众中的“少数人”。几十元钱的手机费用,凄然构成着民主与非民主的醒目界限。
追问至此,再沉迷于观念之争,已然没有什么意义,一个最残酷的事实提前摆上公共的台面,正如在早期的美国,皮肤的颜色是公民们能否拥有选举权利所必须跨越的一道鸿沟,在今天的中国,十五条短信费或者一顿不起眼的午餐,正是民主征程上最大的绊脚石。让更多的人——特别是草根阶层——参与到类似于超级女声的可以培育和成熟公民心智的通俗节目,才是迫在眉睫的难题,我以为。
第二句:娱乐与政治。
从学理上讲,“让娱乐的归娱乐,政治的归政治”,一如“让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可能是绝对正确的。但观照现实,它却成了毫无意义的废话。不必说象征着国家权力的中央电视台对湖南卫视和超级女声义正词严的讨伐,我们来看看昨天晚上的总决选,李宇春们还没在舞台上跳得欢畅,两位历经革命考验的老艺术家早蹒跚着蹦了出来,手拉着手教祖国的青春花朵们高唱意识形态的经典歌曲。到了最后,张靓颖还是得故作深情地呼喊“祖国啊、祖国,我的母亲”,李宇春所选的较为折中的“故乡的云”,在主持人的政治催化下也辗转成了美丽的祖国对海外游子的深切召唤。这又该怎么理解?--娱乐的体温还没上升到32度,政治的冷水就一盆接一盆的倾泻而下,直到将其冷冻至心如死灰的冰点。观察超级女声将近两个月,我的结论还是那么无奈:“不是娱乐的问题,而是政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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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读到明代大家张岱写的《夜航船》。在这本书的序言中,作者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出家人乘船出行,遇见一位书生高谈阔论,滔滔不绝。此位出家人原以为他学问高深,以至于晚上睡觉时竟然不敢伸腿,而一直蜷缩在一边听着。渐渐地,他觉得那位书生说的话疑点甚多漏洞百出,于是就大着胆子开口道:“敢问澹台灭明是几个人?”书生答曰:“两个人”。出家人又问:“那么尧舜是几个人?”书生说:“一个人”。听罢出家人再道:“请先生向里靠一靠,让我伸伸腿。”实际上,澹台是复姓,澹台灭明是孔子七十二位著名弟子中的一位。尧舜大家都知道,是两个人。在书生当众出丑的同时,出家人获得了自信,也伸直了腿。这个故事主要是讲做学问最怕的就是不扎实。
以这个故事为开场白的主要目的,无非是要表明,我自己的学问功底还差得很远,尤其是国学这一块。坦率地说,上大学前我也不知道澹台灭明究竟是何许人也,后来还是从《孔子家语》中知道了他的一些背景。张岱讲的那个故事之所以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即在于它让我突然间领悟到,我们这些所谓学者时刻都在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或是在出着同一级别的丑,尤其是在对一些重大问题或细微问题发表看法的时候。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21
标题:
珍惜草根的“民主形式” 建设政治的“主体意识”
——谈论“超女”的一个重要维度
关于“超女”的争论,目前大致有这么两个维度:一是,“超女”与民主的关系;二是,“超女”与政治的关系。前者是“政治学的”,因此谈论的关键是“怎样定义民主”;而后者则是“政治哲学的”,所以扭结的问题就是“应该怎样理解政治”。就此,我的看法是:
一、民主是一种政治学说和制度建构,更是一种生活方式。
“超女”与民主关系的争论好象是安替和刘须引出来的,他们从“超女”的“大众评审”中似乎看到了中国民主“微弱的希望”,所以为“超女”叫好。这种解释后来被很多人批评为“过度阐释”,意思是,民主是一种严格的政治制度,而“超女”的拉票场面只是一种“下里巴人”的狂欢而已。这种批评暴露了中国某些政治精英“潜意识”层面对草根的傲慢和不屑,因此也遭受了一些网友的反驳。而昨天羽戈的一番话,更是发人深省——
“首先明确一点,民主并非超级女声不能承受的重负。那种认为以民主来评价超女实乃过度诠释的看法,很可能犯了两重错误:将民主看得太高,将超女看得太低。其实民主不仅仅是一种宏大的政治观念,它是——甚至务必是——下降到日常生活中的点滴经验。而在当前中国,当局不会许可在制度建设一面给民主斗士开辟一块肥沃的实验田,那么我们的眼神必须转向贫瘠的底层,转向非政治的一域--超女的诞生正提供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契机。16年之后,上街的还是那群娃娃,但所喊出的口号和打出的旗帜的变迁,却也可以暗示中国未来的民主之路的方向”。
我完全同意羽戈的这个观点,或许有的人还真想垄断“民主”呢,好象他们的“宪政民主”很高级,人家的“草根民主”就很危险,一副精英的模样,看起来就恶心!
二,没有不被“政治”的娱乐,从而也就没有不被“娱乐”的政治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网络思想界关于“超女”的争论一直是围绕着“娱乐与政治”打转,也就是带着一双政治的“眼镜”看娱乐。这种视角之所以风行,是中国 1949年以来的政治习俗造成的。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君临天下的局面下,“社会”的功能基本萎缩,并且娱乐也被灌上了一种“政治”的臭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主旋律”。所以,在这种体制中,绝没有纯粹的“娱乐”,所有的“娱乐”都是被“政治”的(说“政治化”太中性了,“被”体现了“主体”的不情愿)。就此,旺才的一段话很好的作了我们现行制度的注解——
“有个朋友比喻得好:“一个人在广场上抠脚丫没人理会,十个人在广场上抠脚丫没人注意,成千上百的人同时在广场上抠脚丫恐怕就是让人惊慌的政治事件了”。所以这场娱乐节目的初衷同是如是……最初没人关注,不过是电视台费尽脑汁的娱乐策划,但其发展之意外,从成都、长沙到北京,拉票者从街头到office,从身边人发展到周围可能的人,从网络媒体到平面媒体,已经明明白白的把这场娱乐搞成了“千万人行动起来”的“抠脚丫事件”了”。
大概就是看到了“超女’的这种政治后果,代表“主旋律”的央视也就开始了对“湖南卫视”的封杀。其结局就是那场让我们恶心的“总决赛”。“喜儿一长大,就招来了黄世仁”,十年砍柴的这一感喟引起了我们无尽的失望,也引起了我们无尽的的悲哀!
我失望的是,一个这么好的娱乐节目居然以“李宇春们还没在舞台上跳得欢畅,两位历经革命考验的老艺术家早蹒跚着蹦了出来,手拉着手教祖国的青春花朵们高唱意识形态的经典歌曲”收场;而我悲哀的是,历史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我们中国人还要借助于这种“娱乐”的形式来反“政治”。
嘿嘿,把“娱乐的归娱乐,政治的归政治”,这不是屁话吗?
三、根据“通过意识自觉而形成有限政治主体”的原理,超女的“民主”形式可以通过“政治主体意识”的建设获得提升!
综合以上两点看法,我认为,在“泛政治化”的国度里追求“民主政治”的人们实在没有必要“食洋不化”地喊“把娱乐的归娱乐,政治的归政治”。我们与其停顿在一种“理想型态”中埋怨这不行那不行,还不如尊重“粗糙的中国现实”,顺着“被政治”的娱乐,干脆来它个顺手牵“羊”,“牵”出个“民主政治”来。
而这个“牵”的重点,就在于“政治主体”意识的建构。想想那些在大街上拉票的“粉丝”,他们的举动之所以让人感觉“歇斯底里”,是因为他们内心中缺乏“民主”的“主体意识”。所以,通过意识自觉而形成有限政治主体的原理,我认为,超女的“民主”形式可以通过“政治主体意识”的建设获得提升!
附:政治“主体意识”的建构,当然还任重道远,此文只提示“维度”,恕不详论。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22
标题:
民主从来就没有以最完美的面目示人——兼评许纪霖论超女文章
文/孤云
超级女声的最后一场“比赛”,我是强忍着不满看完的。早知道会成为春节联欢晚会,但没想到会这么“春节联欢晚会”,连海外侨胞的“贺电”都来了。一开场就有股浓烈的春晚气息,太恶心了。安替忍不住看了,也忍不住发短信过来大骂。相信很多人也是边骂边看。非主流与主流“握手言和”了,商业的机会主义精神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只可惜了这帮超女们。商业将改变她们的未来。而商业所塑造的超女们,最终也会被将她们推上前台的观众所抛弃。商业的力量就是这么残酷。
从晚会可以看出,湖南卫视此举,一是为了摆脱“政治压力”,或者说政治风险吧。毕竟,把一个节目搞到那么多人以民主等词语来阐释,必定会引起主流的反应。二来,人家本来就是商业化行为,商业的目的就是吸引眼球、然后从中捞钱,根本不会有什么勇气对抗来主流的压力,按照常规,商业对付政治的方法有二,首先是赎买,赎买不成,就只有屈服。在这种情势下,湖南卫视想都不用想,第一反应就是屈服。反正眼球也赚够了,钞票也捞到了。至于当初妙手偶得却引起大讨论的决选机制,完全可以抛弃。
湖南卫视在最后一场比赛,有两个向度的屈服,一是屈服于“政治压力”,把比赛搞得不伦不类;二是屈服“民意”,相对独立客观的专业评委与大众评审机制被洪水猛兽般的短信民意所压制,怕引起民意不满而把最后结果完全听诸短信PK。这当然是讨巧的,却让人有一点遗憾。因为如果将超女的评选机制视为一种民主模型的话,民意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客观独立的(如果它是客观独立的话)专业评委与大众评审的声音也不可或缺。
遗憾并不代表我否认投票结果。相反,我完全认可这一个结果,因为民意的胜利在中国向来是稀缺之物。你可以说这是民意的对专业歌手比赛(超级女声的专业性本来就值得讨论)的压力,你可以说有些歌迷的举动带有反民主意味,你还可以说李宇春唱歌比周笔畅不行,但是,她的票数比周多,你就要承认这个结果。这个结果自有其合理性。很简单,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在美国总统侯选人中,比小布什“专业”得多的,我相信不乏其人,但是,小布什得的票数最多,他就是合法总统。如果你没有证据说明人家有“黑幕”的话。
一句话,娱乐毕竟是娱乐,娱乐永远不是政治。人家本来就是商业化活动,也就没有理由不让人家按商业规律办事。至于从超级女生的比赛中,窥探到中国新生代的民主与理性精神,那是从其社会效应而言的。一开始就带有政治目的的商业活动,在中国应该说尚未出现,或者说目前也不可能出现。
所以,因为超级女声的商业化行为而否定其社会象征意义,是极其可笑的。比如,前两天世纪沙龙搞了一场超女讨论,许纪霖的文章就极其幼稚可笑。他以近乎完美的民主模型来套超级女声,然后认为“所谓的“超女民主”,只是一种民粹式的民主。而历史已经证明,而且将继续证明,民粹民主正是威权意志的最好掩护。”因为,“在“超女民主”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那是金钱之手,权力之手,是钱权合谋之手。”这等于要求湖南卫视要像选举美国总统那样来遴选超女了,这不是可笑是什么?在民主实践相对完美的美国,在一张张选票背后,难道就没有金钱,没有权力的博弈?
他还说:“‘超级女声’投票的门槛何其之高,平时一毛钱的短信,竟然被抬高到一元钱!表面上“超女”的投票是平等的,但其背后充满了金钱的元素,囊中羞涩的广大民众,不得不考虑参与的成本,而对于有钱者来说,可以一掷千金去买卡买票,用金钱影响选举的结果。”难道他以为,民主的投票就没有金钱的门槛?经济学上有一句话,大意是有交易就有成本。在美国,你走路到街头去投票,就有时间成本在里头。说得再白一点,印一张选票也是来自于纳税人的几毛钱,怎么会没有成本。再说了,人家主办方从来就没有否认自己的“商业欲望”,凭什么让人家搞一场民主实践给你看?
当然,我不想在这上面较真。我是要说,我们必须承认一点,超级女声是一场娱乐,但在这场娱乐里,从新生代的参与当中,我看到了在中国民主精神生长的一种可能。在这一场娱乐大投票中,新生代的许多行为带有民主实践意味,而如果我们承认民主不是一蹴而就的积木游戏,就完全没有必要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加以耻笑。可惜许教授汲汲追求民主启蒙,天天期望“狼”来,结果,狼还没来,他自己就被狼吓跑了。
民主选举在现实中,从来就没有以她最完美的面目示人,我们所见到的民主选举,永远都有遗憾和缺实,想在一场商业娱乐节目中寻找完美的民主机制,自然要让精英们失望透顶。让我们把眼光放低一点,让我们更务实一点吧,而不是关起门来谈完美的民主模型。
8月28日匆匆即笔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23
标题:
德国《世界报》网络版2005年8月30日
头发凌乱的女孩李雨春赢得了“超级女声”——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
柏林-周五晚上八点钟,中华人民共和国迎来了首度全国范围内的选举。8百万-主要是年轻的中国人-通过向湖南卫视台“超级女声”举办者发送每条约两分欧元的短信的方式进行了投票,差不多一半约352万的选民投票支持李雨春——一个瘦瘦的,头发凌乱的女孩,初看让人感觉她更象是个喜剧演员,而不是一个出了名的超级明星。21岁的李雨春是来自西部四川省的一个学音乐的学生,在其他人的参与下,她在 “超级女声”决赛上,演唱了Cranberries乐团的歌曲Zombie。虽然多达12万多女孩子参加了“超级女声”比赛,但其中只有少数人的歌喉能打动4亿观众的心。北京一位机械专业学生赵说,李的“简单,自然的方式”赢得了他的心,“他是我的超级女声”。
“超级女声”和“德国寻找超级明星”一样,是按照美国模板“美洲偶像”方式组织的。这次竞赛,在很多意义上都是中国的一次革命。北京社会学家李银河说,“‘超级女声’代表着大众文化对精英文化的胜利”。这位长得像男孩子的李雨春的最终胜出,意味着男人不能再主导对女人有害的审美观念。这个不男不女的女学生与亚洲传统的以长发、黑杏仁眼和圆嘴唇为标准的美女形象完全不符。
“超级女声”的收视率高达10%,这是非常可观的,它甚至比深受人们喜爱的春节联欢晚会还要高,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媒体专家余国明认为其高收视率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中国受到政治严密控制的媒体将更加商业化。在“超级女声”一周接一周的比赛过程中,是由观众来决定哪个候选者将进入下一轮比赛,“这增加了节目的紧张性,就如肥皂剧一样产生公众吸引力”,余说。每名观众至多能通过短信投票表决15次。文化批评家朱大可认为这个电视节目的成功甚至是一次“文化民主” 的证明。“这次巨大的比赛让如此多的人感到快乐”,他说,“这显示出人们希望参与选举程序,这个社会已经打开了大门”。
在过去几年中越来越多人的中国人热衷于就社会上的热门话题进行网上调查。不过在电视上进行的,不发达省份居民也能参加的全国范围内的选举秀,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个官方名称为“蒙牛优酸乳超级女声”的节目在互联网上也引起激烈的辩论。不仅有关于审美观念的变化,也有针对中国自由选举的论题。一位留言者在门户网站新浪上写道,“我不相信我在有生之年能参加哪怕一次总统选举”。而“Boxun”则说,“从人们对于竞赛的热衷可以看出,中国人民有能力进行民主选举”。的确,正统政治家对这个结论似乎感到担忧,官方电视台CCTV的评论人称这个节目是“庸俗的”,“她缺乏社会责任感”。中国日报则发问:“对民主体制的模仿,结果怎么会是选出一个最没有歌唱能力的歌手” ?在这位评论人眼中,信任中国共产党的官方评价还是更好一些。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5-9-28 11:24
我显然没有为今天晚上的超级女声作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才落得如今涕泪交泗的下场。我常常以为,中国的电视上,能有什么新鲜事情呢,所以尽管有安替的叶一芊粉丝宣言,和嘻嘻鱼当街抢手机的暴行在先,我仍然对超女提不起足够的兴趣。今天吃午饭翻看新京报看到“超女总动员”整整八个版,才知道超女潮流浩浩荡荡,以中国之大竟然容不下一张没有超女的饭桌。于是动了看看“那些小女生们”都在搞什么的念头,回办公室上网一看,西单那边凉粉和玉米上街拉票,闹得轰轰烈烈。突然让我想起了刚看过的老摇的《美国草根政-治笔记》。想不到啊,十六年后上街的又是一群娃娃。
想不到啊,这居然是一颗青春加民-主的无敌催泪弹,它来自一个让我们曾经有些鄙夷的亚文化圈,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击中了上千万人,制造了亿万GDP,让我认识的一个玉米MM凌晨三点还奋战在百度的何洁帖吧上。
我是从“彩云追月”的合唱开始看的,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什么叫青春无敌,然而这只是开场小菜,随后是个人表演,和妈妈对话,拉票……我突然觉得好象在看一个外国青春片,而这一次的故事分明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突然就觉得我们可以离专-制那么远,远到可以忽略它的地步。以前看《我的野蛮女友》,也是唏嘘感叹一番,这些明朗茁壮的青春,简直让人羡慕到流口水的地步。我们凭什么不能活得像他们一样?
然而风花雪月的敌人,从来就不放过大煞风景的机会,只不过每周一次的青春恰恰,居然也能勾起他们治病救人的热情。有一个让人下巴掉地的说法,说我们低俗,要反对低俗化。我觉得真正的低俗化不是当二奶,而是当一个德艺双馨的二奶,芙-蓉-姐-姐不丢人,让国-家贴钱去悉尼歌剧院当一回芙-蓉-姐-姐才叫真丢人。一个少女的梦想,一个家庭的温情,无论被放大了多少辈,都仍然让人眼热心跳,我尤其爱听一个人说他的梦想,若是平凡之辈,便更觉得加倍感人。在妈妈和女儿一起真情述说直到泪流满面的时候,稍有良-知的人都会看出,我们每一个人就应该这样活着,而且我们会自己活得很好。
在有些夏日的傍晚,和女朋友牵着手去夜市觅食的时候,我也曾经自失在怡人的空气里,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沉湎于那些观念的光辉,在最低限度看来,会不会所要求的已经大过了实际所需。然而当我看着精确到个位数的投票统计,忽然明白了民-主生活的美妙之处,忽然明白了笔迷为什么要上街打横幅,嘻嘻鱼为什么要抢人手机,因为她们知道,每一个人都是重要并且同样重要的。超粉们啊,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没水小河干,没有场外的民-主,哪来场内的撕心裂肺。必须坚决捍卫每一个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超女的权-利。而且我觉得,可以选择的东西,本来应该更多一些。
所以超女是宣言书,超女是宣传队,超女是播种机。当你企图抢手机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玉米,当你要求投票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公-民。
然而总数五百万以上的短信选票,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哪里还能有什么选择,干脆挨个挨个的发短信支持,为庞大的记数增加一点零头,与所有的红眼睛一起共镶盛举。
此后就完全失去自我,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感动就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的爱我的同龄人,爱这些80后,我想站在台下,为何杰和记敏佳抱头痛哭,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你们喜欢寒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喜欢文学和赛车,喜欢郭精明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以抄袭为业;当你们喜欢超级女声,我只想跟你们站在一起,并且希望你们不要嫌我老了,把我扔出来。我爱每一个红眼圈和每一张选票。因为青春如此之美,民-主如此之爽,已经值得我们热爱一辈子。
超女到这步,它到底是什么也不重要了。甚至当湖南卫视模仿央视让海外华人也支持超级女声、让老艺术家为超女护航、教超女唱歌的时候,你可以认为这是湖南卫视对主流垃圾的妥协,但你也可以视为这是湖南卫视对央视绝妙的讽刺和反击。一千人心中,就有一千个超女,这都无所谓,只有傻逼央视和萱萱能看到低俗。今天的超女决赛,至少证明一点:谁和超女过不去,谁就是和人民过不去。
我是比较早写社论把超女往民主方向拔高的,至今我还觉得网友的这句话说得最得我心:“CTMD,这一辈子想选个总统恐怕是办不到了,我就选一个喜欢的女娃子。”超女当然不是民主,但它是缺乏民主的13亿中国人对民主的幻想。想到这里,我为我中华悲凉。
今天三超女粉丝拉票的时候我有很深的感触。和老玉米奶奶和三超女相比,那两个男凉粉和粉笔,简直是面瓜透顶了。但是想想也是应该的,老奶奶,有了一生的奋斗,三超女,更是全国血战数月的结果。没有通过竞争、决选、PK锻炼的两个男生,怎么能有资格和她们站在一个舞台上?
超女让我想起超男。男人也必须有一种全国的竞争决选PK机制,选出最出色的人站在我们面前。那么这是什么?当然不是湖南卫视曾经的“超级男声”,它当然应该是中国的总统直选和议员选举。超女能让这么多人疯狂,那超男——总统和议员大选呢?那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我在台湾感受到了这种疯狂。台湾大选的时候,那种扫街、拜票、站台、游行,把几乎所有的人都卷入了超级风暴中。我们今天看到玉米们在街上发传单、抢手机,我们也可以想见,她们如果加入了某议员的助选团,那么她们的选战一定是全球最疯狂的。
我们甚至都能看到那天,中国真正实现大选那天,你会发现中国一下子会出现无数可以傲视全球的英雄。一次超女,就能出现张靓颖唱歌这么好听的人,如果中国大选,那么选出100个马英九算什么啊?13亿啊!台湾才2300万啊!
我常常批评中国。但在我心中我自己知道,中国人是最伟大的,一旦实现的民主一定是最伟大的民主,会再次吸引全球的华人回到中国,参加伟大的中华复兴。那时的男人会以参与大选为一生最高的光荣和梦想,正如现在台湾人的那样。那才是我们的超级男声。
让一部分女人先民主起来,而男人们应该发誓此生一定让中国实现真正的民主,这才是我们对民族的承诺,才是我们生存的真正意义。有志气的男生,应该对自己爱的美眉说,“我爱你,我要给你一个美轮美奂的民主中华!”
作者:
花非花雾非雾
时间:
2008-8-4 14:03
开坛三年了,把各版块最老的帖翻出来晒晒!!!!!!!
作者:
老船长
时间:
2008-8-4 14:13
又来一个淘气的。 [s:204]
作者:
理想与现实
时间:
2008-8-4 14:53
引用第11楼花非花雾非雾于2008-08-04 14:03发表的 :
开坛三年了,把各版块最老的帖翻出来晒晒!!!!!!!
[s:227]猴一刀的完美搭档:一个捡瓶子,一个淘旧帖。
作者:
王狗狗
时间:
2008-8-4 21:17
[s:232]
作者:
北京土著
时间:
2008-8-4 21:50
[s: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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